Serena

这里圈名Coiorless,可以叫我小C,是个孩厨。
大号Coiorless的mm忘了只能用现在这个小号,所以经常签名Coiorless和Serena之间变emm
看家教/文野/人设/凹凸/TF/TFoc/绘/Hp/猎人/火影 等等,不咋混圈。
现在想回tf圈,但仍以tfoc为主。


TF中主混tfp,08,A版
idw想补但是时间有点不够
声波吹!!!全员吹! ! !杂食
主吃双波,威红,mop,威声,千救。
以及非常少见冷到南极圈的08震荡波ⅹ啰嗦
也很喜欢正剧向友谊向


沉迷家教
家教吹爆10027,X27,XS!
XS赛高!!!【超大声】

火影!这里吃鼬佐 柱扉 斑柱斑 扉泉 带卡 佐鸣 等等www

文野吃太中太,芥敦,双首领
我英吃死出
凹凸吃嘉金,雷卡

HP中主吃伏哈,ggad,汤哈
以及伏汤,巴伏,AMTR,冷炸x
也吃卢哈(M家),略雷DH

也吃锤基!

原创oc /tfoc
半画手和半文手,可就是日常性懒所以文都没多少,于是私底下掖着🐸

【混合背景/AU】迷失01(声波/录音机,微天火X红蜘蛛)

找个被炉吃橘子:

※妄想,捏造,架空(和《Lost and Found《为同一系列)。


※私货很多。


※哭着恳请大家吃磁录机组安利Q皿Q




(一)


【内战爆发前40万个星循环】


声音。


“小感,我说真的——你在学院里呆太久了,应该出来活动活动。”


“那也不代表我们要到西区来,震荡波议员说过这儿不安全。”


“什么话!一定是天火交代他的,我们的前老大总是对你保护过度。要我说,这里不但很安全,而且比东区有意思多了。”


    ——来自东区的精英阶层。对贫民窟抱有可鄙的好奇心。


气味。


新上的涂漆,昂贵的抛光剂,排风扇中吹拂出高级能量液的味道。


光亮。


咄咄逼人。


声音。


“啊,找到了。”


“他们看起来……很特别。”


“是啊,所以我才说你应该多出来逛逛,外面多的是你在实验室里学不到的东西。”


情感。


不可理喻的愉快,莫名其妙的亢奋,但是……没有鄙夷,没有鄙夷。


这很古怪。


无法沉默。


声波从矮墙后站了起来,向外跨了一步。


“别碰它们。”


所有TF都愣住了。圆锯鸟尖利地长鸣了一声,向声波飞了过来,落在他的肩膀上。激光鸟不知所措地在半空中打着转。机器狗像是突然意识到了冒犯一般狠狠地瞪了一眼想要抚摸他脑袋的那个涂装鲜艳的TF,龇牙咧嘴地向后退了几步。


“噢-哦。”不速之客闪了闪光镜,没辙似地站了起来,“抱歉抱歉,他们是你的朋友?”


朋友。声波怔了一下。


“真有意思。”对方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沉默,用带着一丝惊喜的好奇目光打量着在他头顶盘旋的激光鸟,“我还没见过这种形态的塞伯坦人呢,你们真漂亮。”


被夸奖的对象们都怔了一下,动作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声波僵在了原地。赞赏与新奇正在平和地滑过他的处理器,与充斥在末路大街的绝望与恐惧有着如此鲜明的差别,令他几乎感到刺痛。


“录仔,我想你吓着他们了。”之前一直站在后方阴影里的另一个TF走了过来,轻声笑道,“抱歉,我的同伴没打算冒犯你们——我叫感知器。”他半蹲下来,朝机器狗伸出了手,光镜柔和地闪着蓝光,“介意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啊,这么说我也还没自我介绍呢。”另一边,涂装鲜艳的TF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朝声波咧嘴一笑。


“我叫录音机(Blaster)。”


好张扬的名字。


随着对方的走近,声波能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一种热烈的、跳跃的情感正在向外辐散,用难以想象的热度灼烧着他的处理器。他甚至怀疑毫无共情能力的TF也能感知到这一点:眼前的这家伙,情感比一般塞伯坦人都要强烈。


“站住。”在录音机距离自己只有几步远时,声波终于忍不住了。在这种距离下,对方的毫无防备反而让他觉得有点紧张。


录音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那笑容让声波觉得之前谨小慎微的自己像个傻瓜。


“嘿,这可不是正常的回应方式啊。”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共情者,“好歹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录音机是个奇怪的家伙。


声波很少对其他TF做出这种评价——毕竟作为塞伯坦极为罕见的共情者,他自己本身就足够诠释“奇怪”的定义了,而那些不管不顾地闯进他脑子里的情感信息更是千奇百怪。但是录音机——这个在第一次见面后就经常跑来末路大街找声波和小型金刚们的TF,完全刷新了声波对于“东区精英”的认知。正常的东区TF,比如那个叫感知器的科学家(他很少跟来,录音机总是一脸遗憾地表示他的这位朋友更喜欢呆在实验室里),对于西区总是或多或少有一些疑虑——毕竟这是整个铁堡犯罪率最高的地方。但录音机对贫民窟且不说防备,甚至是兴趣盎然,光看他对机器狗他们的态度就知道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声波没法像对待其他闯入者一样对录音机使用武力驱逐,毕竟如果他想这么做的话,必须得到小型金刚的支持,而他们早在第二次录音机带着一大包齿轮松饼过来时就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


而最奇怪的是,每次录音机在场时,声波脑海里一贯充斥着的那些混乱而嘈杂的信息就会慢慢变得清晰明了起来,不需解码也能够进行逻辑分析——后来声波意识到:这些都是录音机一个TF的情感信息。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在边上,你就只能接受到我的情感信息?”在某一次拜访中声波提到了这个发现,当事TF好奇地用手托着下巴,“为什么?”


“最大的可能性,是因为你的情感太丰富了。”声波一边替机器狗的机体抛光一边说道,“特别强烈的电讯号覆盖了周围那些较弱的电讯号——尤其是在我和你距离比较近的时候。”


录音机若有所思,顺便咬了一口齿轮松饼。


“唔……这么说来,有我呆在边上,你是不是会觉得好受点?”


声波的手僵住了,他有些困惑地抬起头看着录音机——对方则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


“啊,圆锯鸟告诉我的。”录音机笑嘻嘻地说,声波看了圆锯鸟一眼——她抬起头,故意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周围的情感信息太多了,你会觉得很头大,是不是?如果只接收我的情感信号的话,至少比一堆TF的有条理,负担也会轻不少吧。”


声波目瞪口呆,机器狗因为受了太久冷落而不满地甩了甩尾巴,他才重新回过神来。“……你真的很奇怪。”一边匆匆地继续抛光,声波一边低声道。


“唔?”录音机塞了一嘴的松饼,一脸不明所以。


“情感信号——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一个TF内芯最隐秘的信息,是很隐私的东西。”声波芯不在焉地拍打着机器狗的背部,“你为什么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录音机大笑起来:“这有什么好藏的?说实在的,我要是真在意这个,早就不会来找你们玩了。”


这话倒是没说错。声波腹诽道。在录音机第三次自顾自地来“串门”时,黔驴技穷的声波索性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对方关于自己共情能力的事实,原本以为能把他吓回东区再也不出现,哪知道对方唯一的反应居然是“好酷!”


“对我来说,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没什么可装的。”录音机耸耸肩,向后靠到了矮墙上,“这些都算不上什么秘密。”


声波皱起了眉头:“所以如果这些都被其他TF一览无余,你也不会觉得被冒犯——?”


“唔,虽然不会主动请别人来看,但是你的话,这不是没办法嘛。”录音机大笑,拿了一块齿轮松饼递给肩上的激光鸟,“你也不是自愿想刺探别人内芯的吧。”


声波不说话了。他知道录音机没说谎。那种开诚布公的坦率情绪正在同步滑过他的处理器,有一种久违的清爽感。他也能读到他的喜恶:对方的情感丰富生动到自带图像——感知器(一边聚精会神地做实验一边咬能量块,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吃什么),非常喜欢;天火(轻而易举地单手扛起了体积惊人的原矿石,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巨大的数据板在阅读),尊敬和憧憬;红蜘蛛(尖叫声回荡在某个驻外科研基地的走廊里),不擅长应付但并不讨厌;剑舞者(站在高台上朝着一帮受训期学生慷慨激昂地进行着某次游行的现场报道),喜欢但偶尔觉得头疼;声波——


他猛地中止了处理器的运作,用力过猛以至于弹跳出的数据冗余警示窗口一下子布满了他的整个内置显示器,机温瞬间飙升。机器狗不安地转过头来看了看他,录音机似乎也留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声波?”他有些担芯地凑过来,“你没事吧?”


声波有些绝望地发现对方突然放大的担忧情绪也瞬间充满了自己的共情回路,使得他的系统纠错变得更加辛苦——他不得不一边努力平复自己的油压一边朝录音机摆手安抚他的情绪,免得他再次情感爆炸直接把自己当机了。排气扇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后,声波尴尬地看了一眼依然皱着眉头的录音机,动作僵硬地示意自己没事。


“别担芯。”他为自己的尴尬感到懊恼,“只是——我能感知到别人的情感,不代表——不代表我想这么做。”他低头继续给已经锃光发亮了的机器狗抛光,“事实上,我正在练习专注力和控制力,希望会有所帮助。”


“啊,那倒也是。”录音机笑了,“我可没法一直呆在你身边,如果你能操纵好自己的这种能力,一定会有大用场的。”


声波的手顿了一下。“——不会是什么好用场的。”


“别说傻话,你这浪费天赋的混蛋。”录音机装出一副教训的口气,“每一种天赋都是普神的礼物——我们要做的只是学会运用它。”


声波看着他,不免为他严肃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好吧。那你呢?你的天赋是什么——特别强烈的情感电讯号?你打算怎么运用它?”


“你猜猜看啊,用你的特殊能力。”录音机笑嘻嘻地说,又恢复了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我现在只能感知到没来由的洋洋得意。”


“你这小子!嗯……这么说吧,明天早上七兆循环整,把内线通讯的频率调到这个频道,”声波的内线通讯里跳出了一条来自录音机的讯息,他有些发怔地看着对方朝他晃了晃光镜,“感受一下。”


 


第二天,在声波将内线通讯的频率调到录音机指定的频道时,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一股强烈的、愉快而充满活力的情绪直接撞进了他的共情回路,呛得他机体一热。


“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这里是‘铁堡之声’,我是主播录音机。”在第一波情感讯号处理完毕之后,声波才真正听到对方说了什么,“在今天的节目开始前,我想先和我的某位朋友打个招呼,嗨~亲爱的‘什么都知道’先生,你现在有在听我的声音吗?”


声波僵了一下,他手足无措地和边上同样在听广播的小型金刚们面面相觑:“我——他说的是我吗?”


他觉得自己浑身的线路都在发烫——录音机在工作时的热情完全不输给、甚至还胜过平时的他,随着他的声音传递过来的仿佛不是情感讯号,而是——他澎湃的生命力。


“好吧,我相信你有在听。”录音机大笑道,继续用爽朗的声音说道,“今天是个恒星光特别好的日子,我在广播站可以看到整个铁堡都被笼罩在光亮之中,说实在的,我强烈建议我那位整天宅在实验室的朋友能出来——啊,收到了一条听众来讯,‘我知道你说的实验室朋友是谁了’——诶?等一下,究竟是怎么猜出来的,全铁堡至少有上百间实验室吧——”


笑声不绝于耳。慢慢地,声波已经听不到录音机在说什么了。他只能感受到那种高涨的情绪像恒星的火焰一般沿着无线电波一路燃烧,将他的共情回路都染成了金色。他明知那只是因为录音机的情感电讯号要大大强过其他TF所造成的高频共振,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情绪也随着他的言语水涨船高。对方的情绪饱满的笑声里蕴含着奇特的力量,仿佛能加速听众火种的燃烧。声波觉得自己的油压开始逐渐升高,双手颤抖,他不得已地关掉了光镜,竭尽全力引导那些犹如四处飞溅的火星般跳跃的情感讯号慢慢平息下来,变得温和而顺服,平滑地流过他的处理器。这并不容易——录音机的情感奔放而喧嚣,他必须集中全力才能将他们转化为和缓的、能供数字化处理的信息,从而保证自己的共情系统不至崩盘。


等录音机的节目结束之后,声波的处理器和共情回路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他刚长出了一口气,就接到了对方单独的内线通讯。


“怎么样,你有在听吗?”他兴致勃勃地问道。


声波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很激烈。广播设备是不是放大了你的情感电频讯号?”


录音机笑了:“不愧是你,这么快就能感知出来。说实在的我现在感觉这想法有点冒失……我只是觉得,你如果要锻炼专注力的话,还是要通过处理更高强度、更高集中度的共情数据才行,没事先跟你打招呼——你还好吗?”


声波哭笑不得。他没想到录音机居然耍这种小聪明,把广播室的工作当成给自己的特训。但是毫无疑问——效果不容否认。他尝试着扩散自己的共情范围,嘈杂的情感讯号立刻像一群嗡嗡叫的机器昆虫一样涌了进来——但没过几个纳秒,它们就像落入大海的几颗石子,瞬间就被他的处理器吞没,再也没了声响。


录音机难得耐芯地在通讯另一头沉默等待着。声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用控制过的惊异口气回复道:“……效果很惊人。”


对面传来了满意的笑声。“太好了!我就知道会有用!那——”他的声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你不如每天都来听听看吧?时间都是一样的。”


声波的光镜在护目镜后缓慢地闪了两下。他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型金刚朋友们——他们都用一脸期待的神情注视着他。


“好吧。”最后他说,“我会每天都听的。”


(二)


【内战爆发后160万个星循环】


录音机猛地惊醒了。


他下意识地跳坐了起来,因为动作过大差点碰倒了床边的扫描仪,一阵剧痛钻入了他的大脑模块,他紧紧地捏住充电床的边缘,光镜前出现了斑驳的雪花。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坚定地把他按了回去。


“别乱动,录音机。”


“……小感。”录音机的各系统开始逐步纠错。朋友一贯冷淡而镇静的声音让他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将光镜下线,等着疼痛逐渐舒缓。


“你这次的数据闪回非常严重。”科学家公事公办的口吻里夹杂着一丝担忧,“说实在话,我并不赞成共生联接改造的计划,你不是他。你不具备他那种天生的能力。”


“我还以为战争开始后,以前那套‘形态为功能而生’(Every shape serves a purpose)的理论早就被丢进垃圾箱了呢。”录音机不以为然地轻笑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如果天生的能力可以决定一切,你还做什么科学家呢,小感?如果这一切都是不可改变的话?”


感知器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在战前,他可能会忧芯忡忡地用一大堆令人头疼的科学理论极力说服录音机,但在某一次事故之后——这位曾经开朗单纯的天才变得惜字如金。录音机曾经痛恨旧友的这点转变,但现在他感到了一丝庆幸。


“你这次的数据闪回还是主要和他有关。”果然,最后科学家并没有多做纠缠,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几乎追溯到了第一次见面。”


“是啊,倍感怀念。”录音机咧开嘴笑了,“你那时还会和陌生TF说‘抱歉’呢,小感。”


感知器没有理会他的打趣。“你的闪回内容我必须详细记录并上报Prime。”


录音机耸了耸肩:“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你的闪回内容有很大一部分是以他的视角进行的,组委会会觉得这很古怪。”


“如果警车因为怀疑我和他进行过火种融合而建议终止这项计划,我很遗憾——但我并没有。”录音机轻快地说,“我想大概是因为早期时他的共情能力不稳定导致的反噬吧。”


感知器注视着躺在充电床上的通讯官——他看上去那样坦荡而直率,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个他人的故事。


“……你必须把所有想法都告诉我,录音机。你不需要伪装自己的感情。”


“你开玩笑吧,小感?如果你看了刚才我那段数据闪回,就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伪装。”


那是太早以前的事了。感知器咬着下唇想,但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对于这项计划,你真的没有任何疑问吗?”他最后问了一句。


录音机沉默了,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有。”他低声道,“钢钳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反悔吗?”


一阵强烈的悲哀袭上了感知器的火种,他强迫自己不予理会。“你知道他们不会的——只要是你的要求。”


“我们快堕落得跟霸天虎差不多了,逼着那些惧怕战争的小家伙们站上前线。”录音机喃喃地说,这是他今晚第一次表现出筋疲力竭的样子,“我以和平为借口把他们哄骗进汽车人的队伍……”


“我们没有选择,录音机。”感知器语气平板地说。事实上,这样的对话他们俩已经经历了无数遍了,就算是他也快要坚持不住了,“你自己说过的——没有小型金刚的帮助,你赢不了——赢不了声波。”


“是啊,就因为我坚持要做君子——看看这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小感。”录音机按住了自己的光镜,苦笑了起来,“看看这从我们这里夺走了什么。”


感知器在一旁的控制台上分析检测数据,他的声音听上去苦涩无比:“那不是你的错,录音机。我们谁也没想到声波的能力会突飞猛进到那种程度。”


“我连三十纳秒的通讯都没能维持住——三十纳秒!”录音机突然变得无比大声,仿佛在声讨什么人似的,感知器的手颤抖了起来,“你和神风队竭尽了全力把定位的时间缩到了那么短,我却——”


“别这样,录音机。”科学家竭力用平静的语气提醒道,“控制住,太强烈的情感波动会——”


“机关炮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录音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的光镜依然处于下线状态,清洗液在边缘滑动,“他说得没错,在这之前我还一直愚蠢地庆幸不会在战场上正面遇上——”他的大脑模块刺痛了起来,“我怎么能——”


“录音机!”感知器警告道,一旁检测仪的警报猛地大作,他抽出了子空间的镇定剂,“不要——”


“我没法控制自己,小感,你要注射就注射吧。”录音机低声道,他剧烈抽搐了起来,和沉稳的语气形成惊悚的反差,“我没法原谅他,不,我绝不会——”


感知器再也没有迟疑,他往前跨了一步,干脆利落地把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了通讯官的颈部线路。等录音机安静下来后,感知器用力捏了一会儿注射器,把它摔到了地上。


“渣的。”他平静地诅咒了一句,开始整理实验报告。


(三)


声波直到红蜘蛛回来的第五天才得以和他正常交流。在此之前,内线通讯接通后传出来的都是铺天盖地可怕的咆哮声和尖叫声,霸天虎的副官如同发了疯一般冲着他怒吼,以各种听过和没听过的词语诅咒他,内容不堪入耳。第五天时,声波直接到了关押红蜘蛛的监狱和他面谈,在经历了长达一个兆循环不间断的咒骂之后,Seeker终于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但猩红的光镜依然恶狠狠地盯着情报官。


“争吵,无用。”声波面无表情地说,把一盒能量块放到了红蜘蛛面前,“进食,必须。”


“去死吧,你这个谄媚的、假惺惺的炉渣。”Seeker有气无力地说,一脚踹翻了那盒能量块,“你这个威震天让你去死就可以去死的——”他的脸痛苦地扭曲了一下,粉色的能量液从他腰部的伤口处流了下来。


“伤势,严重。”声波不为所动,“进食,命令,来自威震天。”


“命令?”红蜘蛛嘲弄地大笑了一声,“威震天,他居然还敢命令我?你们这群蠢货,你们知不知道——”他神经质地发起抖来,“你们知不知道他有多大的作用——”


“天火加入霸天虎,可能性极低。”声波回答道,红蜘蛛凌厉的眼神猛地朝他扫了过来,似乎在凶狠地质问他怎么敢就这样说出对方的名字,“天火加入汽车人,巨大威胁。”


“你凭什么下这个结论——战争爆发后他一直不在塞伯坦!”红蜘蛛暴跳如雷,他甚至硬撑着站了起来,“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天火,死于太阳风之手,与霸天虎无关。”


“无关?——是震荡波那个该死的大灯泡造的他!”


“已查明,太阳风自行暴走,非震荡波指使。”


“胡扯!”红蜘蛛尖叫了起来,他冲过来要揍声波,但被狱警们拦住了,他拼命挣扎,伤口流出的能量液浸透了他的右腿,而他浑然不觉,“是你杀了他,声波!你不但杀了他,你还想害死我!你全程阻挠他和博派取得联系,逼得我们孤立无援,逼得他必须——滚开!”他暴怒地大吼了一声,用令人难以置信的力气甩开了警卫,“你会付出代价的!”


声波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红蜘蛛再次被一拥而上的狱警们钳制住,语气平静依旧:“太阳风,秘密;被汽车人所知,巨大威胁。”他示意一旁的狱警强迫副官食用能量块,“红蜘蛛,重要;未增援,时间问题。”


被松开的红蜘蛛筋疲力竭地倒在了地上,高纯度的能量摄入让他的机体进入了暂时的麻痹状态。他甚至没有力气抬头怒视声波的脸,只能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情报官的双脚。


“你这个怪物,声波,你不得好死。”


“争吵,无用。建议保持安静,修复机体。”


“别命令我。”红蜘蛛咬牙切齿地说,他的内部线路磨损得太厉害了,完全无法阻止自己内置储存器中的图像闪回。他看到了痛哭流涕的神风队队员,跪倒在地的大黄蜂,一脸凝重的漂移,以及——


他狞笑了起来。


“喂,声波。”他突然换上了平时那副甜腻的、不怀好意的口吻,“你果然为了我们的‘霸天虎大业’能够牺牲一切,是不是?你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声波没有回答,似乎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红蜘蛛缓缓地抬起头来,朝声波露出一个恶意的、毒药般的笑容。


“我想录音机会恨死你的,对吧?”


沉默。情报官什么也没有说。护目镜和面罩遮住了他的全部表情,但红蜘蛛能感觉到他的僵硬。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被我戳中要害了吧,你这没有情感回路的怪物!”Seeker尖声的嘲弄在房间里回荡,“看来你还不知道,第三受训期时录音机和感知器那小子一起被分到了特拉坎星A-36基地,天火——”他顿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把这个名字说了出来,“天火是他们的头儿,也差不多是他俩最尊敬和亲近的TF。而他现在被你害死了——”他死死地盯住声波,不放过他全副伪装的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这种报复的愉悦感太过强烈,以至于他几乎忘了自己火种深处剧烈的疼痛,“还是因为你毫不留情地压制住了录音机的通讯系统造成的,我告诉你,亲爱的情报官——”


声波依然一动不动,而红蜘蛛内芯的恶意达到了顶峰。


“你俩完了。”


“我们本来就毫无关系。”


破绽。要不是机体还处于麻痹状态,红蜘蛛简直要捧腹大笑了。这炉渣居然抢话!这还是声波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慌乱的情绪,他简直太佩服自己了——


“是啊,以前你们不过就是不同阵营的敌人而已。”红蜘蛛微笑着说,仿佛能看到自己说的话正在把声波捅了个对穿,“但现在——你是他的仇人。”


有那么一瞬间,红蜘蛛觉得声波要冲上来揍自己了,但所幸这事儿没有发生——否则他就要笑得伤口开裂了。情报官转过身,以比平常更快的速度离开了监狱。


“不过看开点,声波!”红蜘蛛还嫌不过瘾,在机体麻痹解除后迅速冲到围栏边高喊,“‘恨’总比‘无视’好,至少现在你在他芯里更有存在感了,不是吗?”


声波没有回头,喊叫声回响在空荡的监狱走廊上。红蜘蛛彻底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往后退了几步,重新摔到了地上。


“……没出息的炉渣。”笑意退去后,他用手捂住了脸,喃喃自语着不知在说给谁听,“‘恨’又怎么样——总归是活着的啊。”


 —TBC—

评论 ( 1 )
热度 ( 188 )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Serena | Powered by LOFTER